玻璃心—推荐

玻璃心 (点击歌名听歌)
原唱:齐秦
翻唱:小娟  专辑:《细说往事》
 
让我再一次握你的手
让我再一次亲吻你的脸
顺着我脸庞滑下的是我的泪
在我胸口跳动地是我的心
在我胸口刺痛地是我的心
爱人的心是玻璃做的
既已破碎了就难以再愈合
就像那支碎摔破的吉他
再也听不到他原来的音色

do-re-mi do-re-mi
do-re-mi-do-re
do-re-mi do-re-mi-
do-re-mi-do-do

2008年4月2日  3 张纸条儿了已经

如何与“老外”谈西藏?(转自FT中文网)

如何与“老外”谈西藏?
北京语言大学教师滕青

     几天前,我接受法国《西南报》的采访,目的是介绍我这里的孔子学院。报社记者却对我的个人旅游经历与西藏问题倍感兴趣。我不得不用很大的力气不断地把话题拉回。
      昨天一天,我家电话未断,都是各种人谈近期西藏骚乱问题的。法国各电视台都在不断放画面、组织讨论会,而议题的倾向与情绪是什么,不用我在这里说了。给我打电话的,有法国人有中国人,有老人有年轻人。最长的一次电话两个小时。
     《西南报》的记者告诉我,他们本来就是想借机问我西藏问题的。
      现在,我想就这次西藏事件写几句,不是谈西藏问题本身,而是想谈怎样与西方人沟通,让他们听得进去你想讲的东西,尽管他们可能无法同意你的观点。
      你不该指望人家同意你的观点,也不能指望人家会认真听你讲你自己认为你了解的事实真相。否则,你就是对自己或对别人希求过高了。
      你的目的应是让人听到你的解释,了解你的看法,让别人能从他自己固有的思维定势中跳出来,换个角看度看问题。只要他们能听得进去,也许,他们会有一些想法和作法上的改变。那你就算没白费心思了。
     我总是先从就事论事的角度说起。关于这次骚乱事件,我先讲三点。
     第一, 这次矛盾是怎么出现的?
     如果你是中国政府或中国的首脑,你会在奥运之前几个月自己挑起国内的少数民族矛盾吗?
     会吗?显然不会。这是个简单的逻辑问题,中国政府不会那么傻。那好,为何现在突发西藏危机,且如此尖锐、激烈、暴力,各种画面已经证明。 
     奥运之前,整个中国都在为这次聚会而忙碌,如果出现某些问题,通常会设法缓和弥补拖延,而不是去激化。现在激烈的矛盾突然出现,是谁在推动?也许读者自己可以找到答案。但不论是谁,挑起者一定不是中国政府。
     当老师的,喜欢提问题,这很重要。当我问法国的学生:“为什么突然出现动乱?”学生们会立刻会反问,“对啊?为什么啊?”他们急于知道我怎么回答。
     其实,提问之后,不用他们回答,我就能知道他们心里的答案是什么。真的不用多解释什么,我在国外,跟他们一样不在现场,但我可以从他们能接受的逻辑说起。
     第二,谁是明白人?
     我接着问,你知道甘南在哪儿吗?
     我现在到哪儿都带着中国地图,在电话里也是用口头描述的方式,跟人家讲中国地图。
     知道甘南与拉萨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吗?我问。“用你们知道的来比,那等于是南欧与北欧间的差距。”这样远的距离,同时出现骚乱,同样有打抢烧杀。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在西方,也与中国内部同时并进,在不同国家的中国使馆跳墙、插旗、示威,在一些重要场合抢出镜头,舞动雪山狮子旗。你们想想,是谁所为?
     这还用答吗?真觉得他们组织得挺成功的——奥运之前,是个机会,用极端的方式吸引世人眼球和媒体关注。他们目的达到了吗?达到了。    
     因为你们被吸引了,并跟着一起呐喊和批判,其实你们也并不了解多少真实,也不想搞清多少真实——支持弱者向强者抗议是人们眼里的正义者和英雄,对吗?谁不想当正义者,谁不想当英雄?
     尤其是特要面子、要名声的知识分子——喊声最高,喊得最早的恐怕会最受尊敬吧?老百姓也同样,三个法国人在一起就谈政治,显得有正义形象、有国际观、且有文化有水平。但是,如此复杂的民族矛盾问题靠这样情绪化的指责能解决吗?
     当然,我也理解,不整出点特别的动静来,什么事也别想有进展。我不是政客,我要是,也这么干。
     但明白人不是你们这些跟着喊的人,这点很清楚。
     第三,西文媒体本次是怎么表现的?
     你们看不明白相貌,看不明白地域特点,看不明白服装,只见电视画面上有暴力,有打砸抢,有流血,有军人有枪支,有西藏喇嘛的服装,就会情绪化起来,甚至跟着无声的画面走。从扶弱抗强的角度出发,不用动脑子就可以想当然地“知道”是汉人在以强恃弱,是汉人在打藏人。
     德国某媒体已经承认他们的解说词有误,别家呢?我常看《欧洲新闻》频道,它极为“聪明”,播放大量西藏暴力镜头,不做任何解释,一遍遍地放,有时一小时就放好几遍,只消加一段“无评论”字样。如此,它不犯语言上的错误,就传达了它想传达的东西。传达什么呢?一方面,是有声的片段,多是喇嘛们或藏独人士的控诉,一方面是无声无解释的暴力画面——他们觉得观众就该“全清楚”了。
     一位在巴黎的华人在街上做过随机采访,十几位受访者都以为是汉人在藏区搞打砸抢烧杀呢。我遇到的法国人也有以为藏人被杀上百。这样的报道还有客观吗?法国百姓通过这样的媒体传导,真能清楚真相吗?
     当然情绪化的报道是难免的,可这次有点太过了。
     从另一角度看,这真是藏%独人士运作的成功啊。
     但是,现在这种报道方式真把中国人给激怒了,在各国的移民和留学生也急了。这也是正常的反应,要没有反应那才真奇怪了呢。
     就事论事之后,我谈谈我的观点。
     我去过两次西藏,住过藏族人家,遇到过几周在西藏转悠却不承认到过中国的西方游客,也遇到过为坚决不支持中国的西藏旅游事业而放弃到喜玛拉雅北端登山、只在尼泊尔一侧多次登山的西方人。
     因为长期教外国留学生,我常会与之谈及西藏问题。我自己也不断关注西藏,看过不少有关的书籍与文章,与不同观点的人有过交流与讨论。每个人知识结构不同、理解不同,可以各持已见,没必要在这里多写。
     但是,我常从更宏观的角度看待民族与宗教问题。
     我觉得中华文明自古在民族问题与宗教问题上,已经比世界其它地方多了不少宽容而少了不少你死我活。然而,中国进入近现代历史开始接受西方文化价值观后,反而问题越来越多。这不仅在中国,在很多国家都一样。
     中国人口13亿,在这个地球上的65亿人里,差不多5个人里一个中国人,而在中国人里过去93%现在92%是汉人。这十多亿的汉人从哪儿来?汉民族是一个什么样的独特的民族?所有汉人都有一样的纯种的祖先吗?
     中国,作为有清楚地理概念的中国才多少年?在历史上,中国或曰中华文明圈长时间是处于政权分裂状态、战争不断,有外族侵略,有内部割据,有农民起义,也有打着宗教旗帜的全国内乱——然而,争来打去却没有分裂成为众多的小国,没有那么尖锐对立的宗教分野。
     难道民族、语言、地域划分到极细就是先进?就是更好?就是方向?当代理论是怎么描述的?十字军东征在历史上断断续续多少年多少次?上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都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我不断地提这些问题,西方人愿意听、跟着想、随时辨,均有收益。
     几千年前、中国古哲人的学说里早有关于混沌说的理论,现代时髦叫模糊学。模糊学可以对复杂的事物进行高度概括,不必把事物一一分成“非此即彼”的状态。而且这种学说一直在中华文明圈内实践着。
     当下时兴国家独立,民族独立,同宗同教要自己的独立的地域、自己的政权。科索沃是独立了,它标志着什么呢?西班牙的巴斯克呢?法国的科西嘉岛呢?现在世界上有成百上千的科索沃现象在等着动作呢。
     西方人自己也没法很好地解决内部的民族与宗教问题,而且也是越来越头疼、越来越不好处理。
     应该说,现在的整体理论体系有问题。民族、国家、宗教宗派越分越细越分越清楚,这有什么好处吗?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怀有正义感地支持弱小的国家、弱小的民族、弱小的群体,真让有识之士们大费脑筋。
     西方人在面对他自的此类问题时,往往复杂的民族情感、经济利益、血缘、地缘、宗教派系、政治观点等多方面因素,也很迷茫,并难有一致看法。然而同时,当与之无关地区的宗教、国家、民族矛盾事件出现时,西方人就很容易自以为是地表达自己的“正义感”及英雄气概。于是,多重标准、多种不同价值评断等问题的出现就不难想象了。在一连串针对“行使双重标准”的批评面前,他们也常常无言以对。
     他们也有难以抉择的时候。面对本次西藏民族矛盾,经过种种反思,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也许会从情绪冲动的状态转而进入冷静的心理矛盾状态,开始认真思考一些非表象的东西。
     多年前,我去法国科西嘉岛玩,当地一个支持藏&独的团体成员听说来了个中国人,主动找我讨论西藏问题。跟他们讨论了整整一夜,我开玩笑说,我现在知道我回中国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了,我要组织一个支持科西嘉独立协会,感觉一定特好。
     (作者系北京语言大学教师,正在法国从事对外汉语教学工作)
     注:本文不代表FT中文网观点。

——————————————————————————————-

一直在关注西藏。挺同意滕老师的观点。

西藏事件不是一天两天的,甚至不是十年二十年的,它的背景错综复杂,民族、政治、宗教、国际关系,全世界最难以定论的话题都挤在这块土地上了。清朝的西藏什么样?和蒋介石谈判的西藏怎么样?49年中国怎么了?59年西藏怎么了?文革中怎么了?80年代末又怎么了?那个诺贝尔奖是怎么回事?没搞清楚状况,不要乱发言,西方媒体如是,中国观众也如是。

神灵未必处理得好人类的事,得了和平奖未必不会做傻事;犯过错误的政府不能一棒子打死,但每天上演苦情戏也未必就一定是弱者。西藏事件像一面镜子,由于真实信息极度匮乏,激动发言的人都在里面照出了真身。

西方媒体这次跌了大跟头。有个底线他们没搞清楚:民族分裂在中国是毫无舆论基础的。兄弟之间的仇那是内部矛盾,打得鼻青脸肿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相反,兄弟仇恨可以忍,外人指指戳戳,就肯定不能忍。千百年的传统,这一点浸淫,是没办法去掉的。有些媒体还说,抗议西方媒体报道、反对西藏@分裂那些人,是受了中共洗脑的。呵呵。太高看中共了。

题外话1:我党国的形象公关能力,和国际水平距离太远了。8×9年出生的人都成年了,我们政府还是没学会。没有公信力的苦头,这次可是吃足了。

题外话2:我们的西藏政策,实在该好好反省。想对一个人好,不是件容易的事。和谈恋爱一样,真要爱人家,就要给他他想要的,不要给他你想给的。否则,那是不尊重,也是吃力不讨好。

2008年4月2日  3 张纸条儿了已经

徒步兔兔不吐~

苏俄历届领导人发型研究

列宁 : 秃头
斯大林: 不秃
赫鲁晓夫: 秃头
勃列日涅夫:不秃
安德罗波夫:秃头
契尔年科: 不秃
戈尔巴乔夫:秃头
叶利钦: 不秃
普京: 秃头
梅德韦杰夫: 不秃

——转自钱烈宪老师

接下来开始我的找图……(半夜加班进入半疯颠状态……)

以下依次:

   

   

tubutu tubutu tubutu….最后两个人,一张图就搞定了:

  

普京:头发少啊……失望   

梅某:头发少还抢镜头!咬牙切齿 

2008年3月13日  5 张纸条儿了已经

美丽饼

      打电话回家,爸爸接电话,兴奋地大呼小叫:
     “我正在做美丽饼耶!”
     “哎~呀,还煮了咖啡。美丽饼的味道和咖啡的味道在一起,真是,棒极了~!”
      我一边哎呀哎呀地叫,大声埋怨老爸千里迢迢诱惑我,一边,心里软成一汪水。
      美丽饼是我家特产,老爸发明的。鸡蛋面粉黄油牛奶搅和在一起,搓一搓,揉一揉,往烤饼机上一扔就行了。做法简单,可走遍各地的蛋糕饼店,真是谁也做不出家里的味道。于是,老爸冠名曰:美丽饼。
      类似的发明还有美丽面、美丽皮萨、美丽热狗……
      老爸笑谈要开家美丽店,让老妈出任大厨,我负责刷碗,他来数钱。
      当然是开玩笑。这么多美丽的东西,除了家,哪里还能有呢?
 
     
 

2008年3月12日  5 张纸条儿了已经

静看洪流滚滚

茅于轼:政治问题是首要问题
http://www.sohoxiaobao.com/chinese/bbs/blog_view.php?id=845924
 
引部分文字如下:
▲今天中国所谓的问题,从道德滑坡到发展道路其实都与政治相关,其求解在于能否还权于民,用法制保护每个中国人平等自由的权利。
 
▲有些人不明白,天真得很,我帮共产党反贪污,这不好吗?但一旦你做了,那你可傻透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上海一个叫郑恩宠的律师,他就是揭发检举周正毅的,周正毅被判了16年,他也被判了好几年,给他定的是泄露国家机密罪。
 
▲你要反贪污,它自己也想反,你要反了陈良宇,它自己也挺高兴的,但你反了一个它不想反的人,那麻烦就来了。
 
▲这个政权还没有完全还归于民:它可以允许你发财、创造财富,这是很自由的,但是有一个限度,你不能跟它的利益有冲突。所以,要说中国跟发达国家的区别在哪儿?区别就在这里!
▲迟到的正义就不是正义。
▲民主是一种生活方式,印度没有这种方式,它只有表面的选举。
 
▲现在,执政党内无论怎么分歧怎么矛盾,但不搞暗杀。因为一旦搞暗杀就不得了,我相信他们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不能破坏。斗归斗,下台就平平安安下台,赵紫阳下台也还活到了90来岁,这些都是进步。
 
▲我们的政治是个“假话政治”,它老是讲假话,你道德怎么好得起来?温家宝叫大家说真话,说真话当然重要。那好,上头先说真话给大家作个表率。……没有一个鼓励说真话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你却叫人说真话,谁敢说真话?
 
▲当然,我们也看到,执政党它也很难,因为它舍不得跟过去一刀两断。
 
▲20世纪60年代……大家都得浮夸,一直到这个问题严重得根本下不了台,就是付出了饿死3000多万人的巨大代价才得到纠正。如果能说真话,会死这么多人吗?浮夸、说假话,教训惨重:抗战八年才死了2900万人。
 
▲如果发展模式不仅仅指经济发展模式,而是指国家发展道路,那么,政治的改变,既是前提,也是根本。
 
▲现在我们社会有什么地方不和谐?如果说有什么不和谐,那就是有人侵犯你的自由。
 
▲和谐的问题在于利益的划分。至于有人把和谐说成是要取得全球化与民族化、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平衡什么的,那都是骗人的东西。真正的问题是每个人的利益要得到保护,做到这一点,中国就和谐了。
 
▲和谐就是法制。
————————————————————————————–
 
这篇文章很牛,有的话是常识,有的话切中要害。“政治问题是首要问题”,遮遮掩掩多少年,终于讲出了大白话。
一直觉得茅于轼这老头儿很可爱。他可爱不在于他多么跟得上时代,而在于无论时代后退还是前进,他一直站定脚步,不改变。
很多事情,坏就坏在太多人“与时俱进”了。没有立场,没有原则,墙头草,头儿说哪里就向哪里倒。
想到最近广电总局对汤唯的禁令,真是恶心的可以。
光天化日,公然违法,不敢动导演,不敢动大明星,欺软怕硬封杀一个女演员,还很横呢,连广告都得撤下来。
先不说这事儿办得多傻了。媒体网络热议了没两天,领导又怕了,开腔说,没,我们没封杀,怎么会封杀呢,呵呵……
与时俱进啊。真没品,谎都不会圆,独裁都没个独裁的样子。
 
如今这种没品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感觉社会在被撕扯着往前,很多股力量,每两种都水火不容。
如果量变可以产生质变的话,质变的一天,应该也不远了。
就像茅老师说的:为富人说话,为穷人办事;而解决裂缝的首要问题,就是政治问题。
找个角落,靜看洪流滚滚吧。必要时候,添个浪花。
没什么大不了,历史里的天翻地覆,当事人看来,永远只是杯水风波。
 
 

2008年3月11日  4 张纸条儿了已经

心有戚戚的好文

梁文道:一個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的告白

時移世易 請勿自欺欺人

在剛頒布的財政預算案裏頭,我找到沒有人留意的「創意經濟」這一節,總共只有兩小段,其中第一段有一句非常令人感慨的話: 「香港在創意經濟的多個範疇都居於區內領先地位」。但願這句話不是財政司長曾俊華先生自己寫的,因為它就像威尼斯宣稱自己是今日的世界貿易中心一樣好笑。的確,香港曾經是區域內的創意經濟龍頭;同樣地,威尼斯也曾經是13 世紀的世界貿易重鎮。
對於不想看太多數字的讀者,我可以用一個最現成的例子來說明我的意思。當年張國榮與梅艷芳先後逝世的時候,內地媒體報道的聲勢之浩大絲毫不遜於香港。
最近的「藝人自拍事件」同樣也成了全國話題,只是你會在內地的網絡論壇上看到有人留下這樣的問題: 「其實阿嬌到底是誰呀?我不大弄得清Twins 那兩個人的分別。」周星馳的近作《長江7 號》令很多人感到星爺不再屬於香港,其實在其漸漸喪失港味的內容之外,我們更應該看到周星馳的電影製作從幕後到台前終於會有徹底離開香港的一日。從前只有在香港演藝圈混不下去的人才會北上,如今的情勢正演變為只有混得好的人才能殺出香港。
然後我又在第二段看到這樣的一句話: 「去年11月,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局長馬時亨率領本港的創意產業代表團訪問上海,參加一個國際性的創意產業展覽,為業界拓展內地市場」。那次活動在號稱「上海牛棚」的「1933 老場坊」舉行,恰巧我也在,還碰到不少朋友,有的做設計,有的做建築,還有的做戲劇經紀人。但他們不是被馬局長率領上來的,而是早已在大陸打下江山,如今以內地代表身分出現的香港人。甚至連活化「1933 老場坊」這座古蹟的搞手也是香港人。當時我問馬時亨: 「你說怎麼辦呢?一大批香港精英都走了。」他答道: 「放心,他們會回來的。」回來?回來養老嗎?
10 年前,榮念曾、胡恩威、陳雲和我大概是最早在報刊建議新成立的特區政府要注重創意產業的人,然後又在海峽兩岸和他們的官商學界討論這個當時還算新生的概念,那時不少內地官員只覺得這個念頭很有趣。10 年後,從北京到深圳,不只出現了大批專責文化創意產業的單位,甚至還有近百個「1933 老場坊」這類的創意產業園區。而本來在觀念上最領先的香港,現在則有這兩段財政預算案上含意可疑的文字。

香港有創意產業的社會土壤嗎?

他們會回來?他們為什麼要回來呢?直到今日,你都沒辦法在無线電視上看見香港最出色的音樂錄像導演的作品,因為無電視不願意再花一筆錢向唱片公司購入版權,它寧願用自己的導演以最低廉的成本再製作一個專供電視播出的版本。香港每年耗用在文化上的公帑超過20 億港幣,其中有多少流向藝術家?又有多少成了公務員薪金呢?你去替香港中央圖書館做一場講座,車馬費不過千元;要是在上海圖書館, 「勞務費」起碼是5000 人民幣。曾經有朋友替任職機構尋覓一群本地藝術家工作,一個官方的人物居然告訴他: 「不用給他們太多錢,他們有創作機會就夠開心了。」我不知道香港的編劇酬勞特低是否也是這個理由。在香港從事創作就真的要賤到這個地步嗎?
我不敢像林夕一樣建議政府出錢扶助流行音樂產業,我也怕被人罵,我們都不敢犯下叫政府偏離不干預政策的大忌(其實林夕只是說要建一座音樂博物館)。不,我不想政府再做什麼了,因為一切都已經太遲。就像珠三角各個港口快要取代香港了,港珠澳大橋才打算上馬一樣。
我不怕香港人才流失,我只怕沒有人要來香港。創意產業靠的主要是人,而這些人,無論是第一線的導演和設計師,還是在後面厚植土壤的藝術家文化人,都很講究環境。這個環境必須開放包容、多元刺激,有很多和自己一樣的人溝通競爭,有很多不一樣的事情每天發生。香港是這樣的地方嗎?我們不要再騙自己,說什麼香港是個很多元化的大都會了。香港就算不是一個部落社會,也是一個高度同質化的大眾社會(mass society)。大部分的本地華裔居民其實都像,我們喜歡的東西是一樣的,我們思考的方式是相同的。所以我們的電視有慣性收視,我們的周刊長得都一樣。從前搞文學的人辦垮了雜誌就說香港市場小人口少,700 萬人真的很少嗎?比起北歐國家要少很多嗎?光是在紐約,《紐約客》雜誌的訂戶大概就有16萬,同類的刊物要是在香港又會有什麼命運呢?香港的人口比諸紐約又如何?這其實是一個只有主流沒有分眾,贏者全贏輸者全輸的城市。
一個良好的創意環境就算給不了太多的錢,至少要給人尊重。北京的報紙評選年度十大人物,作家和藝術家居然佔去一半;在香港當作家要受人重視,或許就得賣燕窩廣告。
再說我所熟悉的媒體。一個學者能憑中央台連續每周地講《史記》而名揚全國,香港電視台又有「文化味」又受人注意的居然就是《志雲飯局》了。坦白說,最近一年,我不只辭去港台《頭條新聞》的工作,在內地《南方周末》等報刊上發表文章的次數也快要超過香港了,不是為了那日漸逼近香港的稿費,也不是為了以百萬計的發行量,而是為了一種群體理性討論的氛圍。在那裏,你或許會遭到很多反駁,但你起碼不孤獨,而且真有一種我們能夠改變現實的感覺。在那裏,觀念還是被尊重的,觀念還是有力量的。

走不走?為何走?

如果這番話的酸味太重,講點不扮高深的東西吧。去問問那些不只顧賭波的球迷,香港市面上最好的中文足球雜誌是哪一本,他們大概會說是《足球周刊》,一本內地出版的雜誌。內地雜誌的種類要比香港多,水準要比香港高,這早已不是秘密了。沒錯,我們擁有全國稀缺的言論自由,但是我們怎樣利用這個珍貴的寶藏呢?有一天,當中國真的更開放更自由,香港會不會順理成章地成為全國的媒體中心、全國的輿論基地呢?
每當內地傳媒把香港捧成「先鋒城市」,要我介紹領略香港文化風味的必遊地點時,我都會很心虛。你總不能老叫人去看旺角、蘭桂坊、文華酒店、阿麥書房、藝術中心和(75-11)燭光晚會吧。凡是本報李照興周日專欄的讀者都曉得,廈門有愈來愈多的「樂活族」開了自己的咖啡小店,雲南有一年一度的搖滾音樂盛會,重慶有一條任人揮灑的塗鴉街……李照興在他新著《潮爆中國》的序言裏以一個十分浪漫的說法去形容我們這些在回歸前出生的人: 「最後一代香港人」。我也要用「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去形容我們這群喝《號外》、《年青人周報》和《越界》奶水長大的文化人,以區別開從《城市中國》、《城市畫報》與《新周刊》等內地刊物汲取新知的新一代文藝青年。
終於到了我們這一代該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走,還是不走?
我不是在抱怨什麼,我不怨怪政府,不怨怪商家,更不怨怪我深愛的香港人,真的。我只是想客觀地描述現實,這個市場的現實,這個社會的現實,如此而已。
這麼多年以來,我看到許多朋友把工作重心逐漸北遷,從余力為(賈樟柯的老拍檔)到歐陽應霽,從邁克到劉小康,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走,不是因為不感激香港養育我啟蒙我的恩德,而是出道近20 年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為這個地方付出。我們「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可以做的,就是走出香港,然後為接下來的「第一代在香港出生的中國文化人」指路,讓他們發現香港以外,世界很大。

2008年3月7日  2 张纸条儿了已经

女人蔡琴

每次听到CD里流淌出的蔡琴,那一把沉郁又明亮的嗓音,都止不住想,这样歌唱的女人,真实的她会是怎样?
元宵节那天,去红勘体育馆,听这个年岁渐长、却似乎不会老的女人唱歌。
演唱会的票提前半个月就卖光了,四万多人的场子坐的满满的。像我这样的80后,是绝对的异类。
观众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有很多白发的老人,坐轮椅的,拄拐杖的,也有很多步伐谨慎的中年人。可他们的神情都很年轻,像是去赴一场约会。
蔡琴走出来,一首一首地回顾她1988-2008的作品。
闭上眼睛,完美的声音依然不真实,像是唱片机里淌出来的。
睁开眼睛,女人终究是女人。站在台上的蔡琴,会唠叨,会撒娇,唱到爱情会落泪,说到年龄会自嘲。“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你们会爱我,对不对?”这句有些肉麻的舞台常用语,从五十岁的蔡琴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百感交集。

去年七月,杨德昌去世的时候,蔡琴被媒体围堵,说了一句简短的话:“电话里数不清的媒体留言,都希望我回电;这个时候,叫我说什么,说什么也说不清我的五味杂陈!”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杨德昌的前妻。
1984年,蔡琴在杨德昌的电影《青梅竹马》里担纲女主角,然后两人结下良缘。
结婚的时候,杨德昌对外发布了一个著名的“柏拉图宣言”,声明为保持精神交流的纯粹性,两人的婚姻将是柏拉图式的,无性的,为了各自的工作和事业共同进步而组成的。这是个残忍的声明,但显然,蔡琴不在意。婚姻十年,她是他快乐的沙龙女主人,把文艺圈中人招为座上宾,在他的电影里客串角色、唱主题歌,或是担任美工,陪他一步一步走进殿堂。
声称“柏拉图”的丈夫始终有绯闻,她始终不相信,直到有一天,由他告诉她,他早有外遇。
于是离婚。于是把没有了男主人的家彻底改装。“一点,两点,三点,四点,五点,天亮了,我还没有睡着,一个房子突然变得很大,很陌生,我变得很小,走在街上,我都不敢抬头,觉得自已是一个失败的女人。”蔡琴一下沉默了三年,再次出现时,她带来了这首歌:《点亮霓虹灯》,每次演唱都要落泪。
2008年的红馆演唱会,蔡琴演绎80-90这十年 ,穿上了黑色的西装。她说,这是她最低潮的十年,没有人找她出唱片,也没有人爱。没有再多说,斯人已逝,还能说什么呢?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她1979年的成名曲,像是应验了一段人生。这个女人红了三十年,岁月留下过痕迹,又逐渐淡去。今天站在红馆的蔡琴,自然的样子,比20岁更动人。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蔡琴的生日竟然是1222,和周华健和他一样。有缘。

2008年2月29日  8 张纸条儿了已经

很黄很暴力的最早出处(ZT)

        十月革命后,任全俄肃反委员会(简称“契卡”后来的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的头目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Феликс Эдмундович Дзержинский)在参与对沙皇俄国时代文艺作品大审查时,发现许多作品过于庸俗,不适合新时代的苏维埃人民欣赏。
 
        对于这些作品,他在向列宁报告时说道:
      “Очень желтый цвет и очень яростная(很黄,很暴力)”。
                                                                                  ——《捷尔任斯基传》,1977年
      
 
另:民间智慧
       

2008年2月29日  一张纸条儿了已经

无题

满天荒唐雨,一地凋零花。心安在何处?何处是家。

2008年2月24日  7 张纸条儿了已经

Once

How often do you find the right person?
Once.
 
音乐响起的一刻,他们之间那么近。
他的吉他,她的钢琴,他写的歌,她填的词,他的声音,她的应和。
他们短暂地凝视对方,时间仿佛停下了。
 
只是,他的歌,唱给离去的女朋友;她的琴,弹给不懂欣赏的丈夫。
他和她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连接吻都没有。
两人靠的最近的一次,
他说:和我一起去伦敦吧,我们可以一起写歌。
她笑了:好啊!我们一起去,没人知道我们在哪儿。
他说:我们组个乐队,一定能出名。
她说:我可以伴奏啊。
他说:对,还负责钢琴。
她笑得更开心了。
“去吧,我是认真的。”他说。
“可以带上我妈妈吗?”她开玩笑。
他尴尬了,小小的沉默,现实慢慢地回来,两人都笑了。
 
她终于没有去见他最后一面。
“再一起吃个饭吧?喝点东西。”
“你的专辑做完了,我们的工作 结束了,不用了吧。”
“……来嘛。随便聊聊天都好。”
“……不要了。我会抑制不住。”
“抑制不住会怎样?”
“……”
“会怎样?”
“抑制不住也可以。但是,没有意义,不是吗?”
她的丈夫从远方归来,她回家了。
他的女朋友在伦敦等他,他出发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猜出,她在山上说的那句捷克语,就是“我爱你”。
 
How many times did you meet the right person?
Once.
Then?
Nothing…:)
 
茫茫大地,能相遇就是幸福。
能在简简单单的时候,遇见你,是多大的幸福呵……

2008年1月15日  5 张纸条儿了已经

« 早先的文章 最近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