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还不知道
長長的路要揮霍地走
會痛的傷口要,輕輕地揉
勇敢地祝福
值得
經歷的事,就慢慢地來
擁有一切之後
就讓它走
別忘了,要溫柔
我离开家,才找到,她的坐标在哪里
2007年8月17日 6 张纸条儿了已经
编辑部的故事
2007年8月16日 8 张纸条儿了已经
蓝宇
2007年8月11日 8 张纸条儿了已经
于丹记
2007年7月25日 21 张纸条儿了已经
变形金刚记
2007年7月17日 3 张纸条儿了已经
冯唐、佛光、遗产
敦煌 (转载自冯唐博客http://www.bullog.cn/blogs/fengtang/)
看商周玉、看晚唐诗、看写经的小楷、看明末清初的茶壶、越来越觉得天才是弱的、想不开的、贪图简单快乐的。
敦煌是又一个佐证。
天真蓝,地真黄,白杨树白银子一样。导游小姑娘说,原来敦煌是绿洲,百分之五十的绿地,尽管起风沙,雨偶尔还下。我估计,就像北京现在一样。导游小姑娘说,原来敦煌是国际性枢纽大都市,集中了全球百分之六十的丝绸、大麻、玉石、僧侣和职业妇女。我估计,就像上海现在一样。导游小姑娘说,再过几年,水就没了,敦煌也就没人能住了。我想,就像高昌现在一样。
离开大路,要开十几分钟才到莫高窟门口。门口附近最美丽的建筑是日本人捐的敦煌博物馆,和周围的山石土木浑然一体,不仔细看,感觉不到。门口还立着王道士的骨灰塔。导游小姑娘说他是民族罪人,傻到相信斯坦因是孙悟空的子孙,贪图小钱维持寺院,把经书和文物卖给这些外国人。后来王道士被人骂疯了,在沙山上跑来跑去直到死。我琢磨,王道士和我老爸差不多。我老爸相信任何新的都是好的,五十年代初回国,六十年代饥荒的时候,为了养活八个弟妹,把一整箱Leica相机和Cartier表之类的资产阶级物件卖给国营信托商店。他现在生活规律,上午天坛,下午垂杨柳棋牌室,晚上古龙晚期小说,有朋友来的时候做他的招牌红烧肉。明显的差别是我老爸疯不了。
莫高窟近三百多个洞窟,让人进去的不到十个。修葺好的洞窟,整齐划一,个个长得像公共厕所。讲解员小姑娘腰里别着大把的洞窟钥匙,走起路来叮当做响,仿佛售楼小姐,毫无好恶地讲解洞窟标准间的装修。
佛们长得好看死了,这么多年,也不衰老。和现在的文艺明星类似,敦煌的佛们有三个特征。第一,不男不女。面皮粉嫩,但是长胡子。手指粗壮,但是胸部隆起。第二,衣着暴露。穿得都很少,衣服都很轻薄,很多的皱褶,繁密的花瓣一样。第三,佩戴饰物。脚串、手串、板带、项链、发箍。白玉、水晶、玛瑙、琥珀、蜜蜡、琉璃、红珊瑚、绿松石、青金石。
车离开敦煌的时候,导游小姑娘让我看远处的山,一边是黄沙,一边是黑褐色的页岩,两边交汇处,清晰而明显的界线。导游小姑娘说,唐朝时候一个和尚,一定要去西天,走到这里,看到页岩上的金色闪光,以为自己已经到了西天,看到了佛,就住了下来,才有了敦煌。我琢磨,这个唐朝和尚或许是一时大脑脱水造成幻觉,他当时看到的佛到底是什么样子?心里要多大一个疙瘩,才需要造这么多佛像消解?他挖凿洞窟、塑造佛像时,想的是什么啊?参照的样本是十二岁寒食节的春梦还是十四岁秋游撞见的鱼玄机?
木心说,快乐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一千年前,没有棋牌室和红烧肉,一点一凿塑造佛像,漫长劳作里的快乐也应该是这样的吧,仿佛尿水小小地汇集到膀胱,括约肌收紧的肿胀,一朝释放,闪闪的佛光。
——————————————————————————
“天真蓝,地真黄,白杨树白银子一样。”“佛们长得好看死了,这么多年,也不衰老。”“修葺好的洞窟,整齐划一,个个长得像公共厕所。”“一朝释放,闪闪的佛光。 ”“天才是弱的、想不开的、贪图简单快乐的。” 冯唐的字儿,真是让人抵挡不了。
快乐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太精辟了。
可以解释为啥每次看到美好的东西,俺都要呻吟而不是微笑了,哈哈。
由此文联想到一个相对沉重的话题,在长平的博客上看到的:
“从文明的角度说,中国一个让人激动的地方。但是从遗产保护的角度说,中国几乎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地方。凡是有一点文化的东西,都会被政府关起来。这一关,不仅是门票的问题,更是让文化从百姓生活中隔离出去了,抽空了。有人说,博物馆已经代替教堂,成为伦敦人精神生活的重要场所。有谁敢说,故宫是北京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国外的博物馆多半不收钱)
“几年前成都市内发现了规模巨大的金沙遗址,来自商代的历史现场,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啊。前不久我去参观了新建的金沙遗址博物馆,发现门票竟然要80元。就相对值来说,比雅典卫城要贵十多倍。这不明摆着拒绝普通市民参观吗?或者让他们一辈子就去一回?它的后果就是,我所认识的成都人,没有一个人去过。对于多数成都市民来说,等于没有这个文化。”
“美国是一个历史很短的国家,但是美国人一直生活在短短的历史之中,随处可见一所普通的小学校墙上写着“建于1825年”之类。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到哪里去了?我以前认为,要么被毁坏了,要么被关起来了。现在我多了一点认识,那就是关起来的部分也在继续被毁坏。”
“中国还有150多个地方排着长队申报世界遗产,但谁心里都明白,这不是为了保护文化,而是为了出卖文化,变文化为商业。很多年之后,人们会发现,这是世界遗产保护史上的一个污点。”
2007年7月11日 9 张纸条儿了已经
日子过的.
2007年7月7日 7 张纸条儿了已经
好玩儿的设计
人性化的婴儿床——不过爸爸妈妈估计没法睡了……
这个我喜欢,儒勒·凡尔纳的《海底二万里》意大利限量纪念版(Jules Verne,Twenty Thousand Leagues Under the Sea),Paolo Orsacchini设计。书是防水纸做的,泡在一袋海水里。当然不实用啦,真要看的话得捞出来晾干——估计气味不会太好……
一个时钟加日程表,到处都可以写写画画,很漂亮实用——可惜压力从此如影随形……
书架——貌似也可以放在床上当饭桌,狗狗头上可以放一碗汤……
这个超级“狗性化”,赞一个!
作者介绍说:这是最自然最有效的排解您的狗狗的性需求的方式……继我看到的狗狗喝的啤酒、狗狗看的书本之后,这个狗狗的情趣玩具最酷。狗狗没有老婆也没有二奶,困在家里有点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哈。
这也是Mr.P的。就像1984说的,恶心了点儿……
三宅一生的表,100米防水,隐藏式指针,立体的刻度——没啥,就是好看……
香皂!这是香皂!……
他们管这个叫七巧板。一块大板上,掰下来一块块小板,折叠,可以变笔架、名片盒和卡片底座。
墙壁装饰——可以做个挠痒痒的手,痒了就去蹭蹭……
这个十字绣镜框挺适合陷入爱河的mm的。绣一个给gg,不可以太夸张,不然gg怎么见人……
Andy应该喜欢这个,《肖申克的救赎》的秘密。据说是真正的废书做的,其实不是废书又如何,高中时就该把政治课本挖了,嵌本小说进去……
音响——那些一本正经的石狮子要做成这样就好了,放些莺莺燕燕的歌曲,有利社会和谐……
这个日历叫“逝者如斯”,翻页不可逆,翻了就自动撕碎——太残酷了……
设计,其实就是一点点的漫不经心……
这个有点少儿不宜。不过应该没有未成年人在看我的博客吧?设计还是很好玩儿的,不解释了,看http://www.ohmibod.com/吧。
Diana Lin的抱怀灯,喜欢啊,很暖和的样子……只是不要像我的笔记本那么烫就好了……
2007年6月26日 8 张纸条儿了已经
夜晚十点,回家
2007年6月25日 一张纸条儿了已经
二楼书店
■ 艾墨
在香港逛街,是种奇妙的体验。一方面,是狭窄的街道,五光十色的店铺,巨型广告牌,人声鼎沸,向资本主义的极限无限靠拢;另一方面,则是不小心抬头,在各类丰乳肥臀的美女广告之间,发现一些小小的,诸如“田园”、“梅馨”、“榆林”、“乐文”之类雅致的招贴。于是,顺着指引,在明亮堂皇的店铺间,找到阴暗狭窄的楼梯,扶摇而上,二楼、三楼,甚至五楼、七楼,一道简陋的小门,推开,书香满屋。
这些小书店被人们统称“二楼书店”。商业店铺横扫街道,书店往楼上楼逃亡,颠沛流离,却生生不息——这样带有象征色彩的意象,几乎成了香港独特的文化景观。
“二楼书店”创始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最早的一批,诸如文艺书屋、新亚书店、环球书屋、一山书屋、创作书屋等等,是一批香港的知识分子深感文化土壤贫瘠,希望借书店进行社会启蒙,寻找知音。由于租金便宜,独立经营的小书店往往开在二楼、三楼,“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个年代,书店主人捧出的好酒是齐刷刷的文史哲,台版或英文。
当时,在封闭的大陆之外,香港的中华文化启蒙几乎全部倚赖台湾。书架上充满闪光的名字:李敖、柏杨、余光中、张爱玲、于梨华、白先勇、聂华苓、刘绍铭、王文兴、欧阳子、叶维廉、王尚义、席德进、司马中原、梁实秋、林语堂、何秀煌、殷海光等等。今天活跃在香港学术及文化界的许多名人:吕大乐、许宝强、陈冠中、梁文道、刘细良、马家辉、昆南、朗天、钟伟民、陈德锦等,都是当年书店里,孜孜以求的常客。
而说到英文书店,直到今天,文化人依然会向你第一推荐的,是那个已经故去的“曙光”,而不是老牌的中环图书中心,或者尖沙咀辰冲书局。许多人说,当年设在湾仔庄士敦道青文书屋里的“曙光书店”,是香港最不可替代的英文书店。曙光的老板马国明是本雅明迷,在他那里可以找到新左派、罗兰·巴特、德里达、福柯和完整的本雅明,二十八年的漫长时光里,影响了整整两代香港读书人。陈冠中在《我这一代香港人》中,不忘给“曙光”以礼赞:“像我这样的人不会太多,不可能有一家像旧金山城市之光这类书店来专门满足我们。不可能?偏偏就有个马国明,开了家曙光图书公司,专卖这类英文书,而且挑选之精准永远超过我的期待。……它长期纳入我的生活地图里,让我知道郁闷的时候有个地方可去,吊住我这样在香港的英文读书人的命。……真是一个人可以让世界———至少是我的生活世界———不一样,没有马国明这样的一个人,香港压根儿自始不会有这类书店,曙光能够出现在香港,坚持存活多年,不大不小是奇迹,也是多元香港的光荣见证。”
2006年,“曙光”结业。同期告别的还有三十年前一帮青年文学爱好者创办的中文书店“青文”,还有更早告别的“洪叶”。前后一年,报纸读书版弥漫着伤感的情绪:“青文已老,正如当年常在书店内打混的文艺青年统统已非青年。当青文不再青春,便是说再见的时候了。”“别了曙光,别了马老板。也别了一个年代。”“一切随风,洪叶落。”“火烧书香地……”
小书店结业的原因,不外乎些俗事:租约期满,租金升高,网络书店兴起,买书人少了,读书人少了……二楼书店,因为在二楼,生得默默无闻,走得也无声无息。“青文”曾经坚持独立出版;“洪叶”曾是一对夫妇的姓氏组合,夫妇离婚,妻子开了书店,坚守十年终究不敌市场的冲刷……这些故事,除了顽固的读书人在报纸最不起眼的板块絮絮叨叨,实在也是没有人再记得。
它们曾经在哪里?在湾仔吗?在旺角吗?在铜锣湾吗?繁华之地依旧繁华,谁会去理会陈旧楼梯上,那一点点梦想破碎的声音。香港,原本就信打拼,不信梦想。
但这样说,着实也底气不足。走去旺角,著名的西洋菜街,最繁华的地段,八九十年代开起来的“田园”、“榆林”、“乐文”依然坚守着,还有新开起来的“梅馨”,纵然开到了七层楼,也总算是保留一方天地。穿过密集的人群和潮湿的空气,上楼买书的心情,依然如约会般惊喜。台版社科人文书依然是他们的阵地,简体字的优秀图书,逐渐也能觅到踪迹,八折、九折,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还有铜锣湾,2004年新开的这家“阿麦书房”。“还记得书本的气味吗?”恩平道狭窄的楼梯转角处,一张温暖的海报指引你来到“阿麦”。空气里的浅吟低唱,屋角放置CD的大冰箱,推荐台上常驻的本土出版、独立出版,书架上永不下架的贝鲁特、卡尔维诺——“阿麦”的老板James很低调地说:我不是文化人,我只是想要坚持我的书店不那么大众。
你可以说“阿麦”小资,可以说这里的严肃思想,相比三十年前的青文、曙光差了许多,但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情怀,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坚持。在这里站立许久,那感觉是相同的:这里没有老板与顾客,只有爱书人。
人人叫香港是“文化沙漠”,然而,“沙漠之所以美丽,是它在什么地方隐藏着一眼井”——小王子的这句话,却给了香港最好的注解。二楼书店是香港的井,读书人的坚持,也因此在这个商业都会,愈显可贵。
2007年6月19日 5 张纸条儿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