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们的节日
2006年5月14日 2 张纸条儿了已经
Just want to say something
2006年5月7日 11 张纸条儿了已经
香港包租婆
2006年4月25日 9 张纸条儿了已经
没有诗歌的城市
2006年4月20日 5 张纸条儿了已经
一篇旧文,送给康乐园即将毕业的朋友
这两天整理电脑,翻出篇去年五月写的东东,好像没写完,但是毕业之前傻傻的情绪仍然能弥漫出来。对啊,又到一年毕业时了。图书馆门前的凤凰花一定又开的灿烂,大大小小的礼堂里又会上演各个院系的毕业晚会,校园歌曲将会最后一次成为校园的主流……
wz跟我说他对这里没有什么感情,也许和军训结束一样,不会哭,还会觉得哭是件很傻的事情。我不知道,也许是时间不同,也许是人不一样。但是现在我还能想起一年前的感觉,告别校园里每一个熟悉的地方,像是在告别一个熟悉的自己。其实是该让新生活就此扑面而来,还是要婆婆妈妈地缅怀一下,我不知道,只是知道,去年自己告别掉的那些东西,很珍贵。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偶尔会有些急吼吼的阴雨天气,但眼下,除了会影响我晾在阳台上的几件鲜艳Tshirt之外,我甚至连伞具都懒得置备。
陷在柠檬黄的漂亮沙发里,捧着笔记本时不时敲几个字听一下新东方搞笑语录玩一会儿弱智的蜘蛛纸牌,斜眼瞄一下电视机上那几支怒放的香水百合,我看看自己,其实蛮惊异自己的毕业论文连同大学生涯竟是在这样的状态中划上句号。
阿笑打电话来说,姐,你最近跑哪里去了,学校里都找不到你,你快要走了啊,至少给我个机会送别啊,我昨天坐船去北京路了,珠江的夜景好温柔,我们以前一起去过好多次的,时间过得真快,你就要……
阿笑!!我忙不迭地打断他。这孩子,我知道他会一直说下去,回忆我们从大一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问我记不记得珠海好喝的椰青和我敲诈他的“小泉居”,问我记不记得在隐湖边草坪上的深夜谈话,问我记不记得我曾经怎么跟他哭着倾诉情感烦恼……然后他会嚷嚷着你看你看,我跟你的相处时间比你老公长多了云云,然后我会笑着打趣他,然后他会突然伤感,冒出两句“仰望天空,我突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之类的感慨……真遗憾——如此美好的抒情场面竟然被我烂熟于心,以至于我只能冲着电话大喊些现实的话题,来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
阿笑你实习的怎么样了?
阿笑如果公司不答应你户口问题的话你真的要回上海吗?
阿笑你的新公司一个月多少银子啊?
阿笑我拿到美国大学的录取了,不过签证很麻烦哦,还要交很多钱。
我拿着话筒无谓地说着这一切,就像和每一个大四的朋友聊的一样。未来在我们面前现实得无以复加:户口,工作,毕业,薪水,签证……简化或者复杂化为一些严肃打印的文件档案、证件照片、大红的公章,和人民币。
姐。刚下过雨,康乐园的空气真好闻。我真不想走。阿笑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
阿笑啊别这么肉麻啊还没到时候呢,让姐先过两天舒坦日子成不?我开始有点害怕了,这个傻孩子,比我还有自虐倾向,有些话,何必说的那么早呢?
姐。我认真的。不远了。我们离开这里,一辈子都未必回来。更何况你在国外。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房间里的一切突然清晰起来,桌上的毕业论文资料,沙发上的录取通知书,电视机上文件夹里的蓝底两寸照片、简历、推荐信、成绩单和一堆证明材料,那是我原本准备美国签证用的,还有笔记本电脑桌面上,正打开的雅虎邮箱:“您收到三封新邮件,来自BOSTON UNIVERSITY!”
我叹一口气。阿笑,你总是把我拉回现实。阿笑,你知不知道我准备放弃美国了。我不想去了。我不想离开这么远。说着,心头莫名地浮现一丝伤感,连同自嘲。小沫你可真够俗的,居然用这么老套的肥皂剧情节……
姐……大一时候你就跟我说美国了啊,那不是你的理想吗。爱情。真的那么重要?
我颓在沙发里大半个月都不愿掀开的话题,就这样以一种无比俗气的方式,重新摆在我面前——也许相比爱情和理想,我更应该选择一个不要那么酸的对比,现实,和理想。遥想当年,大一的我流着口水读那些“毕业时说分手”“毕业时一起失恋”的校园爱情启蒙小说,曾经豪情万丈地鄙视那些经不起时间考验的爱情,曾经在月夜的隐湖边,傻兮兮地冲阿笑说,我要我的初恋成为我一辈子的丈夫。时光流走了,我们站在原地,却看着当初的自己无奈地笑。
……
后面的文章不用发了,因为一切已经成了现实。阿笑回到了上海,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在办公室里每月拿着3K的工资,等着奶奶家分的房子。我在香港,一年的时间混一个硕士学位,学到了什么不知道,扔了一把银子,找了一个婆家。我们偶尔在msn上遇到,没有人再去提那些无病呻吟的康乐园。无论广州,还是珠海,我们都只是过客。现实,正以强大而温和的姿态笼罩着我们,让我们感恩。是啊,一切很好,能在上海立足不容易,能在香港有一席之地不容易,果真去了美国,并不一定比现在更合适。一切很好,毕业时的那些惆怅,也许真是故作忧伤。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是主人,你不用为选择了什么放弃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烦恼,在强大而漫长的生活里面,你只是被驱赶着行走,或者奔跑,得到你该得到的,失去你该失去的。
哼哼哈嘿,正写着,讨厌的电话来了,又是签证的事情。为了这个工作签证,内地人才输入计划,学生签证,七七八八的我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跟无数的人磨嘴皮子。唉,都回归了,至于嘛,不就是在你们这里讨个生活,这里批准那里放人,这个材料那个证明的,nnd香港人在内地读书工作就那么多优惠,香港人回内地过个境身份证一刷就过了,内地人去香港就偏偏每次都要排那么老长的队,又是检查又是盘问又是测体温,真不公平。
忧伤一下的时间总是没有效率的。我该得到的东西不能失去,该失去的东西也似乎不该忧伤了。都要拿工资养活自己了,再说“长大了”这样酸溜溜的话,自己都要吐了。
Ok,干活了。现在经历着毕业的xdjm们,有机会还是应该缅怀一下。新生活扑面而来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快多了。
2006年4月19日 9 张纸条儿了已经
喝了点小酒,想起一些酒吧
2006年4月12日 6 张纸条儿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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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11日 3 张纸条儿了已经
龙应台,温柔的杀伤力
2006年4月7日 7 张纸条儿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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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4日 2 张纸条儿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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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4日 4 张纸条儿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