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
2007年1月25日 10 张纸条儿了已经
十年,中国摇滚魂飞魄散(转)
2002年春节,何勇点燃了自家的房子,警方闻讯赶到时,何勇还抱着吉他端坐屋内。劫后余生的何勇,有幸充当了3年后中国摇滚活的祭品。
2004年12月17日,在前北京音乐台著名DJ张有待的九霄俱乐部,举行了一场“纪念‘中国摇滚乐势力’香港红石勘演唱会十周年”的小型演唱会。是夜,红馆舞台上的几位主角——“魔岩三杰”窦唯、张楚、何勇以及唐朝乐队中,只有何勇最后出现在纪念活动的现场。虽然没穿当年的蓝色海魂衫和戴烂红领巾,已经发福的何勇象十年前一样卖力嘶喊时,期待祭奠的人们仍感到心满意足。
十年前,中国摇滚的“开元盛世”
十年前的这一天,长达三个半小时的“中国摇滚乐势力”演唱会在香港红石勘体育馆上演,观众的疯狂和当地媒体的震动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这是迄今为止,中国摇滚乐最大型的公众演唱会,演唱会后,“魔岩三杰”开始作为一个整体被树为中国摇滚的新代表人物。在北京为他们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放眼望去是一片长发的海洋。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以为,新音乐的春天来到了。演唱会的主要策划者、“魔岩唱片”创办人张培仁在演出后记里写道:香港演出的成功,只是一个开始。
张培仁猜对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1995年,唐朝贝司手张炬意外身亡,唐朝半瘫;1996年,在北京首都体育馆一个颁奖晚会上,何勇在演唱《姑娘漂亮》时说了不该说的话而遭禁演;次年,张楚出了第二张专辑《造飞机的工厂》后被指江郎才尽,遂返回西安隐居;只有窦唯还在,但音乐风格却越走越缥缈,早与黑豹时代的乐队和歌迷彻底决裂。至于张培仁自己,也很快因“项目”结束而和他的同事贾敏恕一起被召回台湾滚石总部,曾以“中国火”树起中国摇滚大旗的魔岩唱片内地部分从此昙花消隐,永不再开。本来以为是“贞观之治”的1994~1995年,竟成中国摇滚的“开元盛世”。
十年前的红馆舞台上,疯弹吉他的何勇和静吹竹笛的窦唯,有着同样年轻纯净的脸。今天两人却为那一夜要不要纪念而针锋相对。窦唯怀疑1994年那个夜晚纯粹就是一场被人利用的商业炒作。他甚至说,“我不敢听那时候的东西,害怕。”他究竟怕什么?是什么让窦唯无力面对?
摇滚乐“圈子”普遍失语
魔岩三杰、唐朝、黑豹土崩瓦解之后,摇滚歌手就从一线歌手的阵营上退了下来,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重返顶峰。从那时候到现在,先后有三个人因部分打入主流被尊为中国的摇滚新教父——郑均、许巍和汪峰。如今,“失去了2/3理想”的郑均早就乘风而去,许巍和汪峰在近年各自签约了国际大公司后才逐渐脱出所谓的“圈子”,为公众熟识。与一般的流行乐相比,他们的音乐确实仍有力量,但并非足够坚强。许巍的力道像是一根棍子,只能扫起一地落叶;汪峰偶尔尚可刀光一动,可惜细看却是一柄裁纸刀,顶多裁碎个把纸飞机。因此,两人虽然罩住了一群死硬的拥趸,却始终在一线半的位置上趴着,上下不得。
表面上,摇滚阵营失去了代言人,实际上,是创作层面老老少少的普遍失语。看好内地音乐潜力的李宗盛不无遗憾地指出:“现在内地孩子们的作品,音乐上都不错,就是词上不行了。”过去许巍的歌词是以“随便拿出两句都是诗”著称的,但在他花三年时间打造的新专辑中,人们看到70%是“白云、大海、轻风拂面”这样的字眼,许巍承认,创作中最难的部分就是词。窦唯更决绝,从《幻听》以后,他几乎完全放弃了用歌词表达意念的企图,在渐入禅境的窦唯那里,人声和风声鸟声已经没有区别。无论如何,他们还在写着,而更多1994年时已经名扬天下的老摇滚歌手,十年来只是在个人生活的烂泥潭里打滚,无暇顾他。
为什么写不出词来?皆因这是一个经济快速上升,快到没有耐心倾听自己声音的时代。张培仁回忆十年前红馆演出时说:“当时我们在经济上没有多少自信,但带来的是巨大无比的文化的力量,是‘上国文化’进入小地方引发的剧烈震荡。”“上国”在思考,这才是关键所在。当年的摇滚之所以盛极一时,是因为它们确实发出了时代的声音。
摇滚乐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只是音乐,摇滚的文化意义,让人们对它寄予厚望。在冲突、对话和充满变革的大时代中迸发的摇滚精神里,深植着新哲学的萌芽。剥落了文化意义的我们的摇滚乐圈子,只是继承了摇滚的各种华丽或奇异的衣服,而衣服里面,并没有人。对摇滚来说,贫穷是种财富,但“现在的孩子们”,最向往的是钱,想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大红天下。有才华的孩子一旦崭露头角,很快就词穷、失语,急速堕入平庸。
摇滚精神的扩散
摇滚乐在90年代给人们带来的思想启蒙,决不亚于80年代的邓丽君。那场风暴虽然短暂,却余波深远。“圈子”魂魄不在,并不代表摇滚的精神已死。事实上,2004年,对那时摇滚的各种追忆、反思和祭奠活动几成风潮,正好说明,那些当年听着摇滚进行精神成长的人们,已经进入社会的主流,开始掌握话语权。
5月,媒体上掀起怀念和呼唤“魔岩三杰”复出的声音;6月,演出圈捏合郑均、许巍联合搞演唱会的传闻沸沸扬扬;8月贺兰山摇滚音乐节上,张楚、何勇露面,该音乐节成为近年来惟一盈利的摇滚演出;9月17日,华纳唱片为汪峰举办了出道以来第一场个人演唱会,跟汪峰一起闷骚了十年的中年听众放怀高歌;12月6日,百代唱片为许巍举行不卖票的“绝版青春”歌迷会,结果入场券在黑市被爆炒到3000元,在有幸入场的人们中,你可以见到很多近年在文艺圈崛起的名人。
这一切至少表明,当年听摇滚的人,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消费能力。这些人中,很多现在就是演出市场的大腕和唱片公司的操盘手。在舆论方面,第一代以古典音乐为背景的乐评人已在洗牌中被淘汰出局,现在的所谓乐评人,无一不是当年的摇滚青年,以至于形成这样一种默识:似乎没受过摇滚黄金年代的洗礼,就没资格对现在的音乐说三道四。有的乐评人甚至经常被请到《读书》那样以深沉著称的知识分子刊物上发言,这是否意味着当年受摇滚洗礼的某些人物已经出落成出版界和知识界的精英?
话语权是这样一种东西:你活了下来,而且活得比别人好,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摇滚作为一种显学,确实盛世不再,但人们大可不必哀叹“十年生死两茫茫”,摇滚精神还在各行各业掌握着话语权的人们手中紧紧地捏着。那些顶多一年上两次卡拉OK的公司高管、政府官员,唱流行歌五音不全,可是兴致来了吼上一段唐朝、张楚却绝对准确。“圈子”失语,但摇滚没有失语,它只是变了一种说话的方式。
许巍曾在一个歌迷的T恤上写下“永远自由的心”,后来这个歌迷把这T恤印了几百件散发众人。不管许巍以后能不能继续摇滚,可以想见的是,珍藏那T恤的人也会一直珍藏着一颗永远自由的心。
2007年1月12日 一张纸条儿了已经
转载:我的大师李普曼,By吴晓波
2007年1月9日 一张纸条儿了已经
对署名文章负责
2007年1月5日 2 张纸条儿了已经
2007,英特纳雄耐尔
2007年1月4日 4 张纸条儿了已经
行贿的大学生
2006年12月15日 7 张纸条儿了已经
乱弹真实
2006年12月13日 6 张纸条儿了已经
谁是你的祖国?
2006年12月8日 4 张纸条儿了已经
人生若只如初见(转自小号鲨鱼)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词长于情也深于情,短处是有的时候过于直抒胸臆,显得浅了,反而没有多少余味。比如这一阙,就有点这个毛病。但有了第一句话,整个的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一句,实在是令人哑然。小时候看红楼,从不愿意去碰后40回。不是瞧不起高鹗,而是没办法接受:怎么那么好好儿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变作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后来读书,看到一句话: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名字所有的故事,都是写在水上的。那些波澜和涟漪,在当时看来是惊心动魄,而长江滚滚,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已。流过,终无迹。
碧血剑在金庸的书里不是最出色的,甚至可以说是平庸的。但间接写到的那一段历史,却与甲申三百年祭不谋而合。最不能忘的情节,居然是李岩从容自尽前吟唱的那首歌:早早开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当时的心境又如何?是否想起了初见时君臣相得的礼遇和挣一个太平天下的夙愿?漆黑一片的世界里,有喑哑的胡琴声响起:神机妙算刘伯文,料不到,大明天子坐龙庭,文武百官命归阴。昨日的一缕英魂,今日的万里长城……
想起了另一首词,文征明写的:“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这个“飞”指的便是岳飞。他是看到当初高宗给岳飞的手谕,亲切温和,推心置腹,如对家人,因而有感而发。悲剧往往都是这样没有征兆的开始,而种子已深埋在初见的那一刻。隆中初见,羽扇纶巾,笑谈中三分天下;再见时已是白帝托孤,六出祁山,壮志未酬身先死。西厢初见,风流不用千金买,月影花移玉人来;再见时却是弃掷今何在,悔教夫婿觅封侯。梁山初见,天罡地煞席卷天下,那一派豪侠风光令人血脉偾张;及至再见,听潮而圆,遇信而寂,寥儿洼招魂幡动,依稀鬼哭。金屋初见,千娇百媚,永世相守,而色衰爱驰之日,终于千金难买长门赋;华清池中温泉水滑,长生殿里夜半私语,又有谁会料到结局是马隗坡前数丈白绫、一抔黄土?
年少的意气风发,最初的感动和梦想,在时间的浸润下渐渐磨灭;一见如故的亲切,山盟海誓的诺言,只剩下一个依稀的背影。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情感是用来遗忘的,美丽是用来摧毁的,忠诚是用来背叛的……金甲的战神披着天边的彩霞在故事中定格成永恒的记忆,猜得中绚烂的开头,又有谁见到了那早已注定的结尾?
初见,惊艳。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
2006年11月29日 7 张纸条儿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