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讲座

Civil Society on the Move? Reading Beijing, Taipei and Hong Kong through their Media
我們離公民社會有多遠?──從新聞呈現看北京、台北、香港的社會發展

(Conducted in Putonghua with simultaneous English interpretation)

Moderator:
Lung Ying-tai (
龍應台), Visiting Professor, Journalism and Media Studies Centre, HKU & Celebrated Essayist

Speakers:
•Wang Chien-chuang (王健壯
), publisher and founding editor of the Journalist, Taiwan, the most respected opposition newsweekly and a rally point for intellectuals during authoritarian rule in Taiwan
•James Jin (
金惟純
), chairman of Cite Publishing Holding Group and publisher of Business Weekly; a 28-year veteran journalist, he founded Business Weekly in 1987, which soon became the highest circulating financial magazine in Taiwan.
•Leung Man Tao (
梁文道
), Hong Kong-based columnist, TV commentator, and the principal of Ngau Pang Sue Yuen (The Cowshed Academy) , a non-non-profit educational institute for the advancement of the humanities and general education.
•Yang Daming (
楊大明
), managing editor, Caijing Magazine, the most respected financial news magazine in mainland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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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社会的讨论持在中国社会学界持续了很久,眼下结合近两年两岸三地新的媒体形式,又有新的讨论。大公报的标题是“龙应台的讲座又来了”,明报说“龙应台野火重生”,无论怎样,任了三年台北文化局长的龙应台,接触了更多现实和实证的东西,更加令人期待了。偶要做一些准备~~ for listen, and think~~

2005年10月4日  丢张纸条儿吧

Memory

It’s so warm to receive Grace’s comments in MSN.
It’s so warm to receive Smile’s email.
Smile said he would support me forever. He told me that there would always be unexpected surprises in this beautiful world.
 
Reading his familiar words which I have been away from for about four months, it’s really a strange feeling. A little bit happy, a little bit sad, and… some warm but cold feeling deep in heart.
 
Anyway, thanks for my brother, Smile.

2005年9月30日  3 张纸条儿了已经

郁闷了

今天听了复旦新闻教授陆晔的讲座,讲得很坦诚,也披露了国内新闻界的一些内幕。
我相信这样的话题在国内的大学是无法如此轻松地进行讨论的。
 
但是听完之后我真的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政策环境下,这样委曲求全地做那些擦边新闻,还有什么意义。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曾经多么有理想和激情的记者,最后沉默着离开。
 
所有的人都知道中国新闻不自由,这已经不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了。大家可以公开地谈:新闻在中国,就是政府的喉舌。我也在媒体实习过,我也接触过这样的事例。但是真的,也许是南方周末这样的媒体存在,让我一直抱有幻想,抱有希望,觉得无论如何,情况总在变好,社会总还是需要舆论监督,新闻也总还是正义的。
 
但是今天看到很多真相,或许在真正的媒体人眼中,我今天所听所见绝对只是一个小得不值一提的方面。但算我幼稚吧,算我无知吧,我真的被郁闷了。
 
如果新闻,只是在政府需要的时候,才能被拿出来,偶尔报道两个贪官污吏,或者重大事故。如果大部分的时候,都面对着某某不许报道,某某绝对不许出现之类的强制规定。如果大部分有价值的新闻,只能在包上一层能对领导交待的外衣的时候,才能公开露面。那说真的,我们何必还要那么专业主义理想主义的精神去为新闻事业奉献?在这样的环境,做着这样的新闻,不是种玷污么~
 
其实我应该把今天讲座的内容贴出来的。但也许真的是我太幼稚,或者愤青得太晚了,我真郁闷了。博子送若若的书上写着:新闻传播之梦。多么美好的年轻人,多么高尚的理想。但又如何呢?新闻传播之梦,离现实有多遥远呢?
 
新闻是一种精神,但如果它只能被当作一种职业来完成的时候,为了谋生而选择职业的人们,又何必选择新闻呢?
 
 
 

2005年9月22日  4 张纸条儿了已经

可爱的JOHN

中秋前一天,几个内地学生应邀到老师John家做客。同去的还有前几届来自内地的已经在JMSC毕业的学生,来自内地的老师,和过来交换的北大的同学。十几个人把一个相当宽敞的家也挤出了一些小家温暖的感觉。
 
John是在美国出生的中国人,在Standford读的法律,之后在美国政府部门工作了很多年,负责过诸如家庭暴力、弱势群体保护的案例。这种经历让我们这些做学生的一直啧啧了很久,呵呵,虽然教授们都是有米的人,但是在美国政府做律师,天哪,这个也太有米了吧…… 
 
John来JMSC两年,用老师们的话说就是来自政府内部的新闻教授,也许因为有中国背景,John在JMSC的观点我很认同,比如在JMSC学新闻,对于我这种并不想在英文媒体工作,而是致力于中文媒体发展的人来说,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去立足本土,但是无限培养自己的international view,用国际化的眼光去理解和发展中文媒体,且不论政策松紧,中国的新闻想要在英语世界里有一席之地,始终都要有这个过程的。所以现在尽管学习有些难度,但心也放宽了很多,毕竟我不仅知道了他们要给我什么,也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学起来动力和目的性都强了一些:)
 
跑题了。本来要说可爱的john和他的家的。呵呵。
 
就这一个星期给我的印象,John真的是蛮神奇的一个人。
第一,他的厨艺简直太令人叹为观止了!在香港,敢在自己家里宴请十几个客人,这不是一般的香港人能做的事情,再有钱也不行,更多的人宁愿选择外出party。但是John敢,据说他提前两天就开始做各种各样的菜了。聚餐那天成果果然丰富,有鸳鸯火锅、BBQ、冷菜、热盆,什么上海排骨、韩国泡菜、四川小白菜、西冷牛排,好吃得让我捧着盘子就舍不得放下。John的太太在旁边帮忙,然后笑着告诉我们,这些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我只是mentally support him”~~太伟大了~~
 
第二,我其实很难想象一个在美国出生的中国人会这么传统。而且传统的有别于一般的中国人。John的儿子两岁大,小家伙异常茁壮,时时刻刻端这个类似于枪的东西在房间里四处乱跑,嘴里还模糊地大声地吼叫着些什么。两岁的小孩儿已经会说很多字,能表达很多意思了。但是当我们听清楚他锲而不舍地吼叫的内容是,个个都笑得人仰马翻——这个名字叫做“杨颂征”的两岁小男孩,满脸愤怒地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因为句子的长度毕竟超过了两岁的记忆范围,所以更多的时候被简化成了“大刀向!”……“大刀向!”……“大刀向!”……唉,多么红色的小孩儿阿~~ 红色当然来源于他的爸爸。John的日常装备是老师中最有性格的一个,他用一个大跃进时期常见的那种搪瓷白杯,蓝边,有牡丹花之类的烤漆图案,像是我小时候妈妈单位里常常发的那种。用一个军绿的挎包,准确地说就是个单层最老土的那种军包,上面还有红五星印章。他家里挂着毛主席像,贴着毛主席语录,还经常在english corner的时候认真地告诉我们,他觉得毛泽东才是中国有史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精神领袖。我们知道John绝对不是把这些当成一种另类或者时尚,他很认真地崇拜毛泽东,给自己小孩起名叫“颂征”——歌颂长征,教自己小孩唱革命歌曲。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听惯了对毛泽东的褒贬评价,现在已经渐渐失去兴趣的人来说,看到John如此热情,真是觉得神奇。改天英语角,我们似乎应该抓住他探讨一下。。。
 
第三,有感三语教学。还是要说那个小小的杨颂征。John的英文讲的比中文好,但是粤语普通话都会讲。John的太太是台湾人,八岁到美国,和John在美国认识,她会讲普通话,但是和John之间很多时候都用英语沟通。John家有个阿姨,帮忙家务和带小孩的,只能讲粤语和英语。于是,两岁的小男孩从小就是三语教学。和妈妈爸爸讲普通话,和阿姨讲粤语,很多时候还会和大家讨论英文,真的很厉害的说,而且居然懂得在不同的人之间change the chanel。原来智力,就是这样开发的,原来知识分子家的小孩,真的是不一样啊。。。
 
若,为了美好的下一代生活,我们要做知识分子啊!!
 
 

2005年9月20日  3 张纸条儿了已经

勇敢的新世界

在一本名为《乐死咱》(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的序言里,作者比较了乔治·奥威尔《1984》和阿尔多斯·赫胥利《勇敢的新世界》分别对未来的预言:
 
奥威尔担心未来的世界会禁书;
赫胥利担心未来的世界没有理由禁书,因为未来的世界没有人读书了;
奥威尔担心未来的世界会剥夺人们的信息,赫胥利则担心未来的世界带给人的信息太多了,会令人变得自我和被动;
奥威尔担心未来的世界会掩盖事实和真相,赫胥利担心未来的世界信息太多,以致真理被葬送在毫不相干的信息海洋里。
 
与知识界某些精英的预言正好相反,未来对于言论自由和新闻出版自由的压迫、剥夺人民的思想民主、使人民忘记历史和优良的文化,不是来自于一个老大哥式的专制政权,而是由于人民喜爱这种对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剥夺。
 
呵呵。悖论吧。

2005年9月20日  一张纸条儿了已经

可耻的退堂鼓

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上课,Advanced Reporting and Writing. 教授是纽约时报的资深编辑,一个看上去非常professional和权威的美国人,有职业化的犀利眼神,总是让我想起一个感情色彩并不贴切但感觉很符合的词:老奸巨滑。……
 
课程开始十分钟,我坐在冷冷的lecture room里,看着教授和台下欧美的学生讨论甚欢,然后看身边本地的英语强人露出会心的笑容,突然开始疑问自己,他们讲的真的是英语吗?为什么我竟然完全听不明白?或许是每每讨论时,人们总会用自己的母语快速地激烈地争执,不再顾及周围可能英语并不太好的人catch不了那样的语速,而我恰恰就是仅有的,catch不了的……
 
课程开始十五分钟之内,我心里竟然萌生了天打雷劈的想法——天,算了吧,我不读了,不读这个master了,拿着中大的学历回去找工作好了,何必呢……
 
真的很痛苦啊,听不明白,理解不了,跟不上,也没有新闻功底,压力大的人想要崩溃了……
 
但是退堂鼓毕竟只是响一响,我毕竟还没有可耻到要实现这些愚蠢想法的程度。回来和艺mm一抱怨,发现两人竟有惊人的共鸣——读得这么凄惨,还不如回去找工作~~
 
呵呵,也许压力是要分解的,自嘲完了讽刺完了自己也该意识到,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尽管有意料之外的压力和困难,说什么也要走到底的。巨大的挑战有时也代表了巨大的进步,只要你能survive~!
 
想到一首壮烈的古诗,祭奠一下此刻我的心情——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WORKING HARD!!!!!
I BELIEVE I CAN SURVIVE. ANYWAY.
 
 
 
 

2005年9月12日  3 张纸条儿了已经

生病也有依赖性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只要在广州,在某人身边,我就时时刻刻显得茁壮无比、身强体壮、气概世乎。从来不感冒,从来不头疼脑热,胃和肚子也从来不会一起罢工,从来不需要太多照料。
 
为什么一回来,一一个人,就什么都来了。
 
 

2005年9月12日  一张纸条儿了已经

拿到student visa了

一个星期来回了三次深圳口岸,真是汗。
好在终于拿到了。
明天去办ID,银行帐户,网络申请,等等等等。俺们终于不是黑户口了!!
旅途劳顿原来真的也蛮累人的,广州-深圳-香港,旺角-九龙塘-中环-港大,扛着若干大包一个人来来回回地走这段路,想起来都像一个很累的梦一样。唉。以后还要做记者,做传媒,怕是逃不了这些咯…… 痛苦…………也得忍着…………

2005年9月12日  丢张纸条儿吧

地铁

      大包小包地下了kcr,终于坐上了旺角到中环的地铁。
      难得今天地铁竟然如此少人,甚至有些冷清了。
      列车转弯的时候,侧望倾斜的车厢,金属的质感,三三两两不真实的人群,想象着这个庞然大物在地下、海下肆无忌惮地狂奔,感受着车身热烈的颠簸——突然想起哈利波特里,韦斯利叔叔总是看着地铁艳羡地说:
      马格人的智慧真是难以想象,他们竟然可以快速移动而完全不用魔法!!
 

2005年9月12日  丢张纸条儿吧

半山风景

      到港大一个星期了,一次七天的签证也第一次到期了。明天就要去深圳兜圈圈,过一下关口然后再无聊地返回来,顺便带些大米蔬菜回来,缓解一下偶可怜的口腔溃疡……
 
      还记得刚到香港的那天,我们三个人的行李占据了整个中旅巴士的行李柜,四个巨大无比不可能拎离地面的箱子,三个沉重的大背包,还有长风一个塞满了被子枕头的大行李袋。在死拉硬拽地从两个关口折腾出来,最终被中旅的大巴扔在中环码头的时候,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国际金融中心,和曾经无比熟悉的海港,突然觉得了陌生,和一丝忐忑。
 
      背着和人一样大的背包,拖着两个箱子,歪歪扭扭地站在金属和云石累积出的繁华都市里,我好像看到了香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画面:车水马龙,流光溢彩,一个外乡人背着背包,渴望却踌躇……当然现实世界永远不会张扬情怀,只是很寻常地,我们艰难地爬上了出租车,瞬间融入了这个城市的节奏。经过那些高级写字楼、高雅住宅区,和出入其间衣着时尚得体的白领们,我基本保持单纯的好奇心,也许,太遥远的东西,不能成为方向,更无法称之为目标。
      其实之后,每次经过中环,看那些神情紧张、穿着豪华的高级白领们在不可思议的水泥森林里穿梭,看每一个人步履匆匆电话不断,心情总是很复杂。当一个人的影响力可以波及很多人,当你的一个小决定小选择都可以性命咎关的时候,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当你有了很多很多的银子,但没有时间环球旅行,当你有很漂亮的房子和跑车,但没有时间和家人分享,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当你随时有可能富甲一方,也随时有可能倾家荡产,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艺mm站在高楼的夹缝里顿悟般地对我说,难怪催眠疗法在香港这么盛行,他们太需要停一停了。
 
      港大的继续教育课程里就有催眠疗法的资历课程。改天有空真的去学习一下,这个城市,太让人喘不过气了。
      所以说做学生真的是好幸福。除了这么大了还要爸妈供养有深深的内疚之外,生活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有些奢侈了。我和艺mm新的宿舍在半山上,面朝大海,绝对的春暖花开空气新鲜。推开门的瞬间,我们就一起大叫:半山啊!海景房啊!好贵的啊!然后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她的爸爸我的妈妈告诉他们女儿住在尊贵的半山这个幸福的事实,那架势,就好像董特首在我们隔壁,刘德华在我们楼下,出门逛街还能碰到伏明霞姐姐一样。
     
      当然尊贵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知名教授都很难在港大站稳脚跟一样,在这里,你的能力必须要对得起这里的光环。也许是继申请结束之后颓废了太长时间,在这里见到同学老师的第二天,我就被狠狠地镇住了。走进教室上课,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在中国领土。20多个同学只有六个中国人,其他的都是英国的美国的澳大利亚加拿大的还有各欧洲小国或者ABC之流。英文啊,我的英文啊,天晓得,在考完了GT申请完学校终于可以应付英文邮件之后,我对英文还是如此恐惧。。。见到了九个NB老师,columbia的教授,远东经济评论的主编,亚洲times的创始人,等等等等。Orientation上,甚至在读Parttime的同学里发现了ACCA的大中华总监。。。。唉,牛人就是无与伦比。。。教授个个一副资深英语编辑的样子,同学个个踌躇满志,仅有的几个内地学生也都是从北大上财出来的,我……我……我要拼命加油了啊……唉
 
       昨天和艺mm聊天,听她讲灯塔,听她讲义工,慢慢地也更坚定了我选择传媒的决心。媒体的力量也许不在于具体做成某件事情,但却是将任何一件事情的影响力放大的唯一途径。在中国有太多的难题,只有得到足够的关注,才有可能被解决。暑假看《中国青年》,被里面一篇报道“六个民工的一年”深深打动,这次听灯塔的故事也是一样。像弱势群体这样太复杂太庞大的难题,仅靠一些人的关心,一些人的理想主义,和多数人的观望,是太难解决的。号召,促成。再号召,再促成。很多理想主义,真的只能站在一个正直的媒体平台上,才有可能传递和最终完成。
 
       今天刚能上网,本想一气记下这些天的所有的,但一写下去就停不了了,刚从旺角回来,太累,,明天八点起床。。。上课。。。。。
 
       阿米

2005年9月5日  4 张纸条儿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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